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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叫月牙。”
“月牙？”
宁雨生看着那边正在舔罐头的浑厚的背影，感到一种错位的好笑感。
他对着月牙的背影发出无情的嘲笑声，连韩山石都要给月牙辩护。
“我是在小区的那片竹林里捡到它的。捡它那天是晴天，一弯月牙挂在天上。虽然是月牙，但是很亮。所以它就叫月牙了。”
宁雨生有些惊讶：“它以前居然是流浪猫吗？我以为它是你从宠物店买的，看起来很像蓝白英短啊。”
韩山石：“捡它的时候它还很小，看不出来，后来看起来确实很像。不过最近被弃养的品种猫也不少，也许是它们的后代吧。”
宁雨生有些感慨。
吃完了饭，宁雨生自告奋勇去洗碗。
韩山石拉开一个柜子：“有洗碗机，你没发现吗？”
宁雨生“啊”了一声。
“其实这是我第一次下厨房。”
宁雨生是半夜睡半天起的。因为这样不正常的作息，他每天只吃两顿饭，其中一顿早午饭还是面包牛奶就解决的。
省事得很。
“不用太拘谨。我们是同居，这里的东西你都可以随便用。”
同居。
这两个字提醒了宁雨生。
一些很合时宜的h想法冒出来，又被他轻轻敲下去。
韩山石把所有碗筷在洗碗机里放好，站起来转过身：“我有个请求。”
“嗯？”
“今天晚上，你可以在我的房间里睡吗？”
宁雨生攥紧了连帽卫衣的领口，把它推上去挡住脸。
韩山石：“我倒时差有些难受，希望你能在睡着之前陪我说说话。”
宁雨生点了点头：“好。”
他回到房间，心还是有些怦怦跳。
其实不仅仅只是聊天，其他事情也可以的……他赶紧摇摇头，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。
他洗完澡，抱着被褥来到主卧。
门是开着的，但是主人还在浴室。
他刚放下被子，里面的人出来了。
“你睡在里面吧，明天我要早起去公司。”
“好。”
宁雨生钻进被窝里躺下。
韩山石的眼神在宁雨生的脚踝上转了一圈，收回来。
他熄了灯，二人躺在床上，一时无话。
韩山石：“跟我说说你的学校吧，它是什么样的？”
宁雨生仔细回想：“这个季节，学校里的樱花应该开得正好，那两棵我喜欢的西府海棠应该也开了。学校的建筑大部分都是砖红色的，只有一栋，是白色的，常年锁着，我们都猜它是干什么的，叫它白楼。白楼旁边种着一大片鸢尾，像梵高的画。”
韩山石无话。
宁雨生转身，发现他还醒着，在看自己，问他：“你的学校呢？”
韩山石：“我的母校是y国的x学院。我毕业六年，不太有印象了，只记得有一座中式的石拱桥，旁边栽着一棵柳树。那柳树不像江南的烟柳，像哈利波特里的打人柳，参差不齐，长得十分潦草，也勾不起什么思乡之情。”
宁雨生想象了一下一棵长得很潦草的柳树，觉得有些好玩。
他想起韩山石说自己难受，问他：“睡不着吗？”
韩山石摇头：“有时候，我是分不清自己睡了还是醒着。”
宁雨生伸出手碰了下他的肩：“你现在是醒着的。”
韩山石拢住他的手，放到被子下面，但是没有放开。
韩山石不动，宁雨生不敢动。两个人的手就这样牵着，慢慢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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