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露出水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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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叙述娓娓道来。

那是年前的冬天，东边码头的一家烧烤店。

“顺子，你来东头有段时间了吧，”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来到赵顺旁边坐下。

赵顺正喝酒消愁，一看是老熟人杨鑫也就开了话匣子，“哎，老杨啊，我也就跟你说了，我来这儿啊过的简直不是人该过的。”

“是不是发哥那伙人来找你要保护费了？”杨鑫熟练地开了瓶啤酒。

赵顺哭丧着脸承认了，“可不是嘛，你说说这东头怎么比别处都乱，不是你说这边好来钱吗？怎么我来了既挨揍又贴钱嘞。”

“兄弟，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，我可没骗你，怪啊就怪在你没找到门路，来，跟哥混，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
赵顺眼珠子咕噜一转，连忙为杨鑫倒上一杯酒，“兄弟，就等着你这句话了，请请请。”

杨鑫哼笑一声将酒一饮而尽，“来，兄弟先问你一个问题，这东头最大的是谁？”

赵顺憨憨地摸了摸头，“这还用说，不是发哥吗？”

杨鑫又笑，“错啦错啦，这东头表面上是归发哥罩着，其实他背后还有人呢，要不然你以为他这么猖狂条子为什么不过来把他逮了？”

赵顺恍然大悟，“那照你这么说，这背后的人肯定牛逼的很呐，是？”

“我就告诉你吧，是白家。”

“泽春市白家？就是那个一手遮天的白家？”赵顺瞪大了眼睛，一脸不可置信，这电视上说白家是书香世家，但产业覆盖多个领域，是实打实的富豪。

并且白家在政界也是举足轻重的，怪不得这里这么乱也没有条子来。

从那以后，赵顺就被带去见发哥，经过一番“入门仪式”后，他就被派去盯着东头的毒品交易，整天就是看上边派来的拣货员有没有猫腻，要是有就立刻跟上级汇报。

今天的晚宴也是上头要求的，说是要在地下室给他们这些新人福利。

叙事到这里就结束了，白意远起身回到椅子上坐下，原来如此，其实和自己想的差不多。

“少爷，呸，不，是祖宗，您就放了我吧，我不是管事的，就是一个打工的，再说了，咱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搞我。”

赵顺说罢就开始给白意远磕头，嘴里不停地说着敬话。

白意远把玩着新点上的烟，“那你倒是说明白，你们聚集的地方在哪儿？”

赵顺是真的怕他会把自己打死就只好实话实说，“嘿嘿，就在地下叁楼。”

“那你不老老实实去地下，为什么来后院？”

白意远早就收到消息，要不是他撤走保安又怎会给他机会进到后院？

赵顺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，“实不相瞒，我来的时候看到了个没人，想着趁天黑摸她两把，女孩子家受点儿侮辱又不敢吭声，然后就进了后院。”

白意远听到这里眼神顿时变得阴戾，“那个女生长什么样？”

“就狐狸眼，身材一绝，穿着红色的衣服。”

白意远起身，“你再说一遍。”